“我也不知道,就是昨天去康膳居谈生意时认识的。”
“那康膳居在什么地方?”
“西城区的永宁街。”
三宝抓住杨沐的胳膊摇了几下:“西城的人非富即贵,这人来头一定不小。杨沐,你遇到贵人了。”
杨沐并没有欣喜:“我跟他非亲非故,只是生意上有些往来,平白受人恩惠,谁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。”
三宝点头:“说的也是。他也许并非是无偿帮你,而是希望你在藕粉上对他再让利一些。”
“如果是这样,倒也好办。最怕就是欠人情债。”
两人回去,跟颜宁提起今天的遭遇。颜宁皱了眉头苦想:“姓顾,在永宁街开康膳居?太医院的提点大人姓顾,这个顾川柏可能是顾大人的子孙,改天我去打听一下。今日这事,恐怕就是一场偶遇,他看你顺眼,才提出要帮你,反正于他也没什么损失,倒让你承着他的一份人情。咱们以后同他做生意时,多让他几分利就是了。”
嘴上这么说,心里却隐隐有点担忧,他在京城为官一年多,被提亲的次数不少,也遭遇不少贵胄子弟明里暗里的示好,都让他装糊涂糊弄过去了。这年头,好南风的人还真不少,不过不知为何,却鲜少碰到死缠烂打的人,难道还忌惮自己大小是个官么?
杨沐点头称是,然后去厨房做鱼了。熟鱼活吃得先将鲜活的鱼灌上高度酒,腌上一会儿,然后去鳞杀鱼,捏住鱼头,将鱼身在滚烫的油锅中炸透,然后浇上酱醋等调成的汤汁。鱼上桌的时候,嘴巴一张一翕地还在动,要多神奇就有多神奇。
颜宁看着桌上的鱼,两眼放光,举着筷子,不舍得下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