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终，还是只发了句。

“我要消失很长很长时间。”

当秦墨发完这条微信后，他急忙摁了关机键，赶紧把手机关掉。

他害怕晨婉给他回消息，害怕那消息中有失望，有痛苦，有难过，甚至……绝望。

他不想看到任何一种。

只是还没等秦墨关了手机，微信消息的提示音突然响了起来。

秦墨紧张的咽了咽口水，犹豫再三点了开来。

“我等你。”

那瞬间的愧疚和忏悔，几乎快要吞噬秦墨的内心，令他胸口隐隐作痛。

他反倒更希望她臭骂他一顿，反倒希望她有些怨言，可这些年来，从龙市的初次相识，到如今，这个姑娘，从来不曾对他有过任何抱怨。

他成了很多人的依靠，却唯独不是她的。

秦墨慌乱的关了手机，将手机扔在了地上，就像个犯错的孩子，将一个赃物偷偷掩埋起来一样。

按照远征的距离，焱阳到间荒一共上万公里，若人们每天可以行走二十公里的话，也需要一年多时间，如果只能走十多公里，需要差不多两年左右了。

其实，秦墨这些修仙者，可以更快到达间荒。

但没办法，上千万人，要考虑到老人、孩子等等……

如果能将行动不便的人舍弃就好了。

有时，秦墨心中会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