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阿婆，我想换些鸡蛋来，不知这四颗大白菜，能换多少鸡蛋。”

“哎呀！您需要东西，直说就好了，有啥换不换的！我这就给你拿上十颗鸡蛋，若是吃完了，记得在找我要！”

“王阿婆，这这恐怕不好吧！”

“这有啥不好的，平日里，您帮我们村里的人够多嘞！几颗鸡蛋而已，就别跟王阿婆客气，快拿着！拿着！”

“好吧！谢谢王阿婆！”

“道啥子谢嘞！”

当老奶奶拿着鸡蛋，身影转过来时，曾经的记忆如同奔流的泉水，一下子涌上了心头，填满了秦墨所有的脑海。

他应该早点儿想起她的声音的。

却还是看到她的面容时，方才想起她这个人来，这刹那，令秦墨有些惭愧。

“一笔落尘埃，判尽天下人。”

“岁亦难更改，了断前世魂。”

那场至今在华武，留下传说的秦城北门之战，那首至今秦墨仍然记忆犹新的诗句，那位最终选择认输的白发老者，那最后的转身离别。

秦墨本以为，永远不会再相见。

站在那远处的，正是凤伶老前辈，那个曾经在秦城北门，放过他秦墨的人。

“秦墨，你信这古往天命吗？”

“不信。”

“好，那我认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