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情缓缓摇头,顺势之中,黑纱浮动,露出清俊眉眸间的森然冷意,“不用。”
他转而对云霜说:“云霜,我们走吧。”
桑罗在后甚是负气,显然还要说些什么,几步跟上却被叶情喝止:“你大可去与婀娜报信,不过此时她正沉浸在新得宝物当中,应是无时间理会我们的。”
这句话说完,云霜与桑罗皆是周身一震,颇是不可思议的望着坐在轮椅上的叶情。
果然,其实他早就知道,这个贴身侍婢,哪里会心甘情愿的为其服侍。作为婀娜夫人的眼线,若不是她,谁能知晓云霜正在为叶情治病之事;若不是她,叶情喝的药又为何迟迟不见其效。
他早已通透,只是压抑不说而已。如今说出,不过是一个时机。因为他必须给出警示,让桑罗有所防备,却不敢轻易去与婀娜通风报信。
桑罗后退一步,眸光凝泪的抽泣着:“公子……你误会桑罗了……”
“那是最好。”叶情依旧言语不显波澜,“你便在这里候着吧。”
“是。桑罗知道了。”
桑罗躬身,眼瞧着叶情云霜二人慢慢步出原先的森罗门院,此刻守卫尽除,果然无人阻拦。她的眸中浮出一丝怨恨,海棠花树之下,苍白院墙之中,白青色软纱在风中翻卷不断,她轻喃了句:夫人答允我的,过了今年,便让我离开。可是,他怎么还不死?怎么还不死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