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乖,我们说好了。你治我儿,我定会对你不薄。”婀娜夫人的每一个字都咬牙切齿,显然非常不满,“这两件宝贝,我替你收着,你师傅何时出现,我便何时将它归还你。还有八天,不要忘记当初我们说好的。”
云霜刚要说话,忽然感觉肩部一阵刺痛。她倒吸一口凉气,抑制不住的发出一声哀鸣。
原来婀娜夫人不但夺去了她的宝贝,甚至还封住了她体内的修为,瞬间,将她打回到凡人境界,再没有任何助力。
她凑到云霜耳畔,轻声说了句:“这样,我也可以把看守撤了,看你还有什么花样,能治好我的乖儿子……”
云霜痛呼一声,被推倒在地。
她两手扣在地上,余光之处,婀娜夫人带着余人开始慢慢退出房间,她倒是没有太伤心,更庆幸这些人还给她留了件里衣不至于在叶情面前被剥光,当然,更要庆幸他们没有未曾褪了她的里衣,所以苏临水给的丹药还留在自己手上。
只是没有了寻珠,便无法和墨离联络。一时之间,云霜也有些慌乱,开始不知所措起来。
尚有几日光景,可叶情的腿没有康复,自己却失去了两件法宝,这趟修罗道之行,非但波折,还颇有点得不偿失。
叶情久病苍白的面色,居然缓缓袭上淡淡的红。眸光微敛,却有一丝怜悯滑过。
云霜跌坐在地上,往日那坚强之色褪的干净,只留着那脆弱与不甘,甚至还有不堪。她虽常常像男孩一般,那是因着性情之中的坚强大气作准,并不是外表也如男孩。而剥去这些后的云霜,居然如此让人心生怜爱。
那散落的长发及一个淡淡的愁眸都显出了许多女子风情,长发随着身子微微一动,露出了光洁如玉的鹅颈。让叶情又不自在的挪过眼去,那颗经久不动的心,跳的比哪一日都要沸腾。
旖旎而又荡漾。翩涟深坠其心。
他何曾有过这般的感觉,是宿命,又是机缘,甚至是巧合。
幸而方才婀娜夫人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宝物身上,而并未发觉他的状态有异,如今他的体内阴气已除,假以时日,便可还复原状。好在有她……却害苦了她。
愧疚之心再起,又见云霜一直不言不语的落着眼泪,叶情无奈安慰道:“老骥伏枥,卧薪尝胆,皆是历练。面对婀娜此人,更要学会隐忍。求得一线生机,才是脱困的大途。”
云霜身子微微一震,缓缓抬起头来。
四眸相对,叶情还未反应,只见那小女子已然掉转过头毫不犹豫的冲着他扑来,顿时温香满怀,满室之间气氛再度微微变化。
叶情僵硬在原处,脑中一片空白。
云霜却咬牙切齿的说:“这该死的婀娜夫人,我定要让她后悔干了今日此事!”
双眸含泪,粉面含怒,何等的娇俏可爱。
“是、是、是!”叶情一面享受着飞来艳福,一面拖延时间让她多待在自己怀里片刻,“我觉着,靠人不如靠自己,等待解决不了问题。”
云霜直起身子,狠狠的一掌拍下,怒道:“如今我修为全无,你则是半身不展,又何来靠自己?”
叶情忽然闷哼了一声,额上豆大的汗珠开始缓缓滚下。此刻的他正处在冰火两重天之中,一面是怀抱美人的快意,一面是被压到伤处的痛感。那痛感终于在一掌之下战胜了快意,让他无能享受此刻暧昧情境,露出纠结万分的表情。
云霜这才奇怪的低头看下,旋即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尖叫,翻身下地,直直的窜上叶情那张大床,顺势用棉被盖住自己。这往日脱线的脑子终于找对了路线,万般思绪开始翻腾。
她方才居然仅着着里衣跑到叶情的怀里去了,若是被墨离知道,她又要死十次也不足解释方才那下意识的行为。
将那思绪再度翻腾一遍,云霜很是懊恼的呻吟了一声,又将自己埋在了被子当中,迟迟不肯露头,想她往日那般性情,哪里会晓得自己还会有今日。
叶情不得不叹了口气,柔声对着那钻了地洞的鸵鸟说:“云霜,眼下是不是拔出此簪更为要紧?于我面前,不需有何羞耻之心。”
云霜不得不面对此刻事实,她默默的探出头来,叶情无辜的摊开宽袖,露出血迹斑斑的右腿,清俊的面上亦是有几分苦闷,“如今只有这么一截簪尾,恐我一人之力无法拔出。”
美景何需遮掩,自要多加欣赏。他向来擅长以退为进,幸好云霜最是有同情心的人,没有去深究这些人居然不给她剥光点让他欣赏的更加彻底。
果不其然,那一边床上的云霜迟疑开来。她十分明白,这定是自己方才干的好事,一压再一拍,才让叶情腿部的伤势更重。解铃还需系铃人,她不出马谁出马?连番深呼吸几回,云霜压抑下对遥遥的墨离与苏临水的不安感,裹着被子挪到叶情身旁,厚着脸皮说:“呐,先忍着,伸手让我瞧瞧你体内的情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