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他抱住了我。
头埋入我的脖颈间,他说:“你真无情。”
欲加之罪啊欲加之罪。
我撇撇嘴,心里不乐意了。
我对谁都是重情重义的,从来没有无情过。
他又说:“当初,你那一手害得我没银子回京都,都忘记沿途是怎么回来的。”
我呲牙笑,道:“谁让你当初欺负我。”
“谁让你当初那么得意,看着就想让人欺负你。”
我冷哼一声,道:“你要是还敢欺负我,我就盗光你全家。”
“……你有那本事吗?你的武功……你,不会还有武功吧?”
我干笑一声,不说话。
他从我的脖颈间抬起头,两手摸上我的手腕,仔细检查了一遍,道:“……你,武功确实被废了,是吧?”
我“唔唔啊啊”了一声,不做正面的答复。
两只手甩啊甩,甩掉他的手,我坐到了镜台前的椅上,又开始易容。
易容到一半儿,我转头看他,询问:“我记得我在我脸上画了一个泪痣,是左眼下还是右眼下?”
“……似乎是右边儿吧。”
“你确定?”
“怎么?”
“我怎么记得是左边儿?有些不记得了。”
“……那你就点左边儿吧。”
“那好,那我就点左边儿吧。”
“……苏然,我觉得你有问跟没问都是一样儿的。”
“我乐意,你管得着吗。”语毕,我在左眼下点了一颗泪痣。
照着镜子左右看了看,嗯,这易容真完美。
把药物收拾了一番,又把恢复武功的药给吃掉,便同倾王一起走出了客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