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睁开眼睛,却做不到。
唇角微微扬起,我以着最后的力气,说:“我,我没死,死,死不了,你先给给我止,止血……”
然后,我就彻底失去了意识。
等醒来的时候,我发现我这身子里里外外被包裹了数十层,远远儿一看,没准儿就像是一个大气球儿上长出了胳膊腿儿。
说有多滑稽,就有多滑稽。
我努力地想要坐起身,失败。这身子当真坐不起来,一直躺着还觉得脑袋痛。
我努力扭动脑袋四处瞅瞅,没瞅到人。
吸吸鼻子,费尽千辛万苦,使出吃奶的劲儿,我下了床,学着螃蟹横着走,小心翼翼地走出厢房。
下了楼,厅堂里五位师兄正在吃饭。
我瘪瘪嘴,委屈。我又瘪瘪嘴,还是委屈。我吸吸鼻子,感觉上鼻头酸酸的。
我说:“你你们吃香的,喝辣的,我一个病号,你们谁都不照顾。”我控诉地看着他们。
众师兄见到我,唇角都忍不住弯起来。
四师兄道:“呦,原来是六师弟啊,我还以为是打哪儿来的蹴鞠呢,还是这么大一个。”
我立刻阴了脸,龇牙咧嘴地瞪四师兄。
不同于四师兄的冷嘲热讽,五师兄立刻从椅上起来,扶着我坐到了第六张空着的椅上,说:“你先坐着,我去给你煮粥去。”语毕,五师兄便出了大厅,去厨房了。
我心里嘀咕着,这一桌子好菜呢,我喝什么清粥啊。
伸手就拿过身边儿五师兄用过的筷子,我夹了一块子的辣炒花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