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冀凑了几天人群,晓得了不少诸如厨房的烧火丫头看上了门房的小厮,夫人的贴身丫鬟为严小公子绣了个扇套之类的事情。只听得他头昏脑胀,再也不想扎堆凑热闹了。
那便老老实实等到诛魔大会罢。左冀打定了主意,便当起安分守己的花匠来。
这天晚上,天有些闷,黑得也早,左右无事,左冀便早早的歇息了。睡到半夜的时候,忽然被一声惊雷震醒。他惦记着白日里放在墙根下晒太阳的几盆花卉,便趁着大雨未来之际匆匆去收。
披衣出门,赶到院墙根下,刚刚一手抄起一盆花,左冀忽听得背后有动静。他急忙回头,就见一道黑影,从高墙上飘落。左冀尚未发出惊呼,来人已经揪住他的衣衫襟口,一个施力,便按在墙上。然后,一把匕首便架到了脖子上。
电光石火间,左冀唯一的想法便是:江湖人!能上屋的江湖人!
他张口就要询问,那人匕首紧了紧:“你若敢呼救,马上就要你性命!”
左冀点点头,那人便略收了下手,低声问道:“说!唐歌的卧房在何处?”
左冀见他虽然蒙着面,但是听声音却也不过是二十来岁年纪,看来似乎又是唐公子的仇人,那便是陆行?想到此处大为兴奋:“你可是陆行?”
黑衣人一楞:“那是谁?”旋即醒悟过来,怒道:“是我在问你!”
左冀听他否认已是大失所望,又被匕首刺得毛发直竖,不敢再东问西问,老老实实答道:“我是新来的花匠,不晓得大公子住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