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跪在了紫维的面前。
我坐在紫维身边儿的太师椅上,翘着腿儿,冷眼观看。
姑娘向紫维叩头,又向我叩头,她哭的泪眼模糊,她说,皇上,求您,求您不要打掉我的孩子,皇上,求求您,不管怎么说,他也是您的孩子啊,您,您怎么舍得啊……
怎么舍得啊……
姑娘说着,又把头转向我,说,祭祀大人,您为什么命人打掉我的孩子呢?为什么?祭祀大人,为什么,为什么您要这么恶毒,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……
我眯起双眼,看了看姑娘,又看了看紫维,从太师椅上站起,走出了帐篷外。
诬陷,这分明就是诬陷吧。
我怎么舍得啊……
……紫维那初为人父的喜悦,我怎么舍得打掉呢?
这天晚上,我去了紫维的营帐,躺在了他的床上,我等他来,我想问他,你信我,还是信她……
可是,我等了一个晚上,也没有等来紫维。
双手握拳,指甲深入掌心,一滴滴的鲜红染红了手指,一滴滴的血跌落于地面。
我觉得心口堵,堵得厉害。
一夜无眠。
第二日,我听伺候的下人说,昨夜,紫维陪在了那姑娘身边儿,一日一夜。
大夫跟我说,那姑娘长途跋涉,身心劳累,能保住腹里的孩子已属不易,如今,来到兵营,身心脆弱,没有安全感……所以,皇上才会陪伴在她的身边儿。
我说,大夫,您看出来了吗?我跟皇上的事。
大夫笑,笑的挺尴尬,他说,怎会看不出来呢?祭祀大人,您知道吗?你现在,在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