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,我又看到了白先生。
她问,白先生,月桦怎么了?
白先生眯起眼睛,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发,不说话。
她又问,月桦他身上的伤……
白先生说,身上的伤,只要用时间,就可以治。
她双唇微微开启,又阖上,良久以后,她询问:月桦脸上的伤,能治好吗?
白先生说,哪怕是用最好的药,这张脸,怕是也回不去了。
她皱起那双漂亮的眉毛,说,白先生,难道就没有一丝的办法了吗?
白先生抿了抿唇,沉默了一下,才说,只有一个办法。
她询问。
白先生说,只有一个办法,就是,移植皮肤。
因为是移植到脸上,所以,对于皮肤的要求也是百般挑剔的。
两人又说了什么,我听不到了。
只是朦朦胧胧间,看到白先生把我交给了学院中的大夫。
大夫为我灌了一种药,我喝了,忽然就觉得,这身体不是我的了,因为,我感觉不到了,感觉不到了……那种,撕裂的痛……
大夫看向漂亮姑娘,轻声询问:“你确定吗?”
漂亮姑娘点点头,那一头墨法飞舞,她说,她确定。
大夫给了姑娘一碗药,他说,喝吧,喝了,就不疼了。
姑娘点点头,仰头喝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