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维的手暖暖的,总感觉,一丝丝的热意从他的手中缓慢地流入我的指尖,又从我的指尖散发到我的周身。
忽然就不冷了。
我对紫维甜甜地笑了笑,阖上了眼睛。
隐隐约约中,我听到紫维说,要笑,也不要用你那张猪头脸笑。
我觉得,我脆弱的小心肝儿受了伤。
翌日清晨,紫维拍拍我的头,就跟拍小狗儿一样,他说,他要带着梅寻儿走一走。
我乖乖地点头,心里又是那一股奇怪的滋味儿,酸酸的,瑟瑟的,就好像吃了一颗苦果子。
这日中午,我在厢房里翻出紫维剩下不多的银子,跑去食堂换了饭票,打了饭。
食堂里人很多,都是三三两两的人谈笑地占用一个桌子,唯独我自己一个人,顶着一张猪头脸占用这么大一张桌子。
这之后,我看到了紫维和带着面纱的梅寻儿。
梅寻儿看到我,欢乐迪对我打了个招呼,紫维看到了我,只是瞥了我一眼,招呼都不打。
他们打好了饭,走到我旁边儿的旁边儿的旁边儿的桌上坐好,有说有笑地吃饭。
……我忽然觉得我吃的不是饭,是寂寞。
我咯吱咯吱咬着饭,哀怨地瞪看紫维和梅寻儿。
这时,有人拍了拍我的头。
我抬头看去,是笑的一脸温和的白先生。
白先生坐到我对面,笑说:“月桦,你知道你现在吃的是什么吗?”
我含糊不清地说:“米饭。”
白先生沉默一下,就在我想要把米粒吞咽到肚子里的时候,他说:“你手里拿着鸡腿儿,你啃的……也是鸡骨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