叹了一口气,进入犹纯的房间,见他乖巧地躺在了床上,为他掖了掖被子,我不言不语。
他的瞳孔里充满了不安。
摸了摸他的头,我说:“……犹纯,我们,走过一天,就算一天。犹纯,我不怪你。”从这一天开始,犹纯,我会为你建立一把保护伞。
让你在伞下自由奔放。
犹纯慢慢阖上疲惫的双瞳,眉眼间的忧愁慢慢消失。
十三节
犹纯回来了,然后,他又走了。
他说,最近在将军府参加训练,很忙很忙。所以,他日出晚归。
即使很忙,他依旧知道了我在风寒的身子。
明明日出夜归,他依旧会为我熬药,亲手服侍我吃过药,才会安心地睡下。
只是,到了最后,他始终没能知道我在胭脂楼工作。
有时候我想,这是一种隔阂的开始。
每个夜晚,我依旧到胭脂楼里固定地弹奏一曲,楼里的客人越来越多了。
有时候人手不够,老鸨会要求我去后厨跑跑杂,做的事也不是什么粗活,就是给京都里请来的有名的炒菜师傅端调味料,顺便倒茶给他喝。
生活还算是平淡。
偶尔,那个锦衣人会出现在我的面前,面容上有着更多的疲惫。
他说,他想听我弹奏的曲子。他说,他听着曲子,总会感到很安心……
他用一千两包下我的一夜,我安静地坐在椅上,为他弹奏一夜的曲子。
他慢慢地入眠,眉眼间的皱褶也慢慢抚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