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:“晚上了。”
男子说:“挺冷。”
我又说:“山上嘛,湿气重。”
他摸了摸头,说:“在这里露宿一个晚上,恐怕要伤寒。”
我说:“我想回去了。”
他瞥了我一眼,说:“那你就回去啊。”
我蔑视地回瞥了他一眼,说:“怎么回去?”
他哼了哼,“走回去啊。”
我沉默了,这人真是笨!“有毒蛇猛兽。”简单点儿就是怕了。
他一愣,然后笑了,笑得很是鄙视的那种。“你怕了?”
是怕了,不过我不好意思承认,就到处找接口,“才不是,我是不认得路。”这确实是个到现在也归不得家的原因。
“你有家?”他以着有些意外的口吻问。
我说有。
他告诉我他四海飘荡,在凌国的边界流浪到另一个尽头。
说的很可怜,不过我很自动自发的把“流浪”换成了“追杀”。
只能说活该吧,因为我发现这人很……贱。不止有个毒舌,就连举止也是。
例如,这一个下午或许要加上晚上,他有时会一不小心把手勾搭到我肩上,又从肩上转移到脸上,最后整个人靠了我身上,蹭过来蹭过去的。
好像是,发情期到了。
我躲,他靠,我踹,他躲,躲完了还靠。
我告诉他,我有家。
他说:“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我点点头,说:“好,大恩大德没齿难忘。”有些狗腿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