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闲注意到这天翻地覆的时候,无法抗拒的睡意也如同潮水般漫过他的身体。
他的眼皮渐渐加重。
钟云从捧着他的脸,嘴唇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鼻尖:“放心吧,等到合适的时候,我会吻醒你的。”
他这番做派自然让苏闲联想起了某个著名的童话故事,接着便是一阵恶寒,正想骂他几句的时候,眼睛却不争气地阖上了。
钟云从的脸颊贴着他的额头,低声道:“多做几个好梦。”
苏闲的时间,就此定格在这一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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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既白不久前往身体里接种了最原始的疫苗,现在正经受着不小的副作用,不仅身上起了疱疹,脑袋大部分时候都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,身体亦是时冷时热。
但在钟云从返回诊所的时候,他还是打起了精神,从病床上支起身:“把他安置妥当了?”
钟云从点点头,又注意到他糟糕的脸色,关切地询问:“还好吧?”
张既白还没来得及说话,小桃就拿着打湿的布轻轻地擦去他额角的冷汗,叹了一声:“这几天一直都这样,好在……没有生命危险。”
钟云从自己就是这么熬过来的,当然比谁都清楚这个过程。
不过张既白的症状看起来要比他那时候轻得多,他自己亦是摆摆手:“没关系,熬过去就好了。”
钟云从没说什么,只是沉默地点点头。
他是最希望“疫苗”能发挥作用的那个人,甚至超过张既白本人。
“我有预感,快过去了。”张既白似乎看穿了他强烈的愿望,给他打了一剂强心针,“应该就在这几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