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,他就挨了重重一枪托,耳边是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:“你胡说!”
脑壳痛得很,钟云从只觉得右眼一片黑,知道是血液漫过眼睛,剧痛之下,他反而笑了起来:“你就算杀了我也没用啊……死了就是死了,连鬼都变不成了。”
朱慈抖如筛糠,两眼通红,状若癫狂:“我不信!我不信!他怎么可能不见我一面就走了……”
眼看又是一枪托要砸下来,钟云从还是珍惜自己这条小命的,急忙偏头躲开。
他们在后座闹的不可开交,却不防前座意外陡生。
张家和趁着一片混乱,偷偷地打开了车门,然后狗急跳墙地跃了下去。
车速虽然不是顶快,但也不慢,他这么一跳,自然逃不了好,摔得浑身血迹斑斑。
“停车!”钟云从赶紧让刹车,结果那女人还在疯,他也怒了,一把攥住对方是枪口:“我话还没说完,你发什么疯?!肖隐虽然死了,但他留了样东西给你……你最好给我客气点,不然那个遗物,你永远都见不到。”
他这话倒是成功地震住了朱慈,令她暂时安静了下来,她深吸几口气,甚至还整理了一下头发:“……什么遗物?”
钟云从现在哪有心情跟她说这个,张家和那老东西真是狡猾,原来早就能动了,还故意坐轮椅迷惑他们。
这会儿摔得七荤八素,好半天才爬起来,正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地往前挪呢。
这个速度堪比乌龟爬,但钟云从不想再出意外,马上就要追上去。
在下车之前,他还劈手夺走了朱慈手里那支枪。
“你……”朱慈的脸色又难看起来,钟云从也没回头:“别担心,你可以让你手下都用枪对着我,我肯定逃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