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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人倦,纠察队总部一片静寂,只有个别窗口还透出星星点点的光线。
两名负责值夜的纠察队员缩在岗亭里,俱是昏昏欲睡,下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,手里揣着的搪瓷杯里的茶水,早已凉透。
岗亭年久失修,门有点毛病,关不严,风一丝丝地从缝隙钻进来,虽然已经晚春,但夜风仍是寒凉,吹得他们遍体生寒。
其中一个用手肘撞了一下另一个,嘴里含糊不清地催促道:“去把门掩好,哥儿们的鼻涕都要流下来了……”
另一个人被扰了好梦,火气颇大:“妈的,你算老几啊就敢使唤我?!”
“我操你奶奶的!你丫是不是皮痒了?!”
就在一场小规模的冲突即将爆发之时,风毫无预兆地猛烈了起来,“哐啷”一声,岗亭吱嘎作响的破门直接被冲开了。
二人陡然一惊,手里的搪瓷杯也没拿稳,直接落在了地上,砸得粉碎,在深夜里显得分外刺耳。
他们也不再争执抱怨,赶紧起身,合力要关上门,却不想,昏黄的路灯下,悄无声息地多了一条拉长的影子。
两名纠察队员登时警惕心大起,手忙脚乱地给枪上膛。
“什么人……呃!”
枪还未上膛,一个鬼魅般的人影转瞬之间掠至身前,两声救命尚卡在咽喉之中,眨眼间便殒了命。
第206章 塔顶
这个密闭的房间不超过三平方米,门和窗都关的严严实实,一丝光线也无,整个空间既阴暗又逼仄,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压抑感。
钟云从像条死狗一样蜷缩在地上,不久前他经历了一场电刑,那股蚁噬般的酸痒疼痛还未从骨髓里褪去,不由自主的痉挛也尚未平息,没有从他嘴里得到想要的情报的纠察队很快又换了一种逼供方式——水刑。
说起来,还是托了他那一身骇人疱疹的福,大家伙儿都惜命,没人敢靠近他,所以也不是传统的那种水刑,而是更为直接粗暴——用高压水管远远地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