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善后”这个词让钟云从愣住了:“……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?”
丁成业的目光顿时就多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:“哦?这么说钟治安官还不知道原委?”
钟云从知道这家伙故意套自己的话,要是平时,免不了跟他打套太极拳,可他这会儿状况很不好,没心情跟他玩套路,索性点头承认了:“我刚执行一个任务回来,对这里的事不太清楚……到医院来是因为受了点伤,来瞧瞧大夫。”
头痛的越来越明显,而这股疼痛逐渐在全身都扩散开来,甚至钻进了骨头里;冷汗也糊了一脸一脖子,更糟糕的是,他的腿越来越软,大半的体重都压到了以柔肩上,她有些担忧地看了他一眼,钟云从勉强牵了下嘴角,然后收回了搭在她肩上的胳膊,倚着墙站好。
丁成业早已仔仔细细地将他打量了几个来回,他在纠察队待了这么多年,也算得上见多识广,一看他捂的这么严实,他就隐约猜到什么了。
只是还有些不可置信,毕竟钟云从还很年轻。
“伤哪儿了?严重吗?”他继续试探,钟云从笑了两声:“还挺严重的……所以麻烦丁队长请贵队员挪挪脚,好让我去看医生。”
丁成业笑的玩味:“这医院的情形你也看到了,该不会以为现在还有人能坐诊吧?”
钟云从眼皮一跳,之前他就注意到了,躺了一地的人里不少是穿着白大褂的。
他蓦地升起了浓浓的不详感。
钟云从心底不安,面上却是波澜不惊:“那这跟你们挡路有关系吗?”
丁成业抱着手臂,闻言失笑:“看来你是真不懂啊……那我告诉你好了,我们是来抓捕宗正则的。”
抓捕这样的字眼与宗正则联系到一起,不只是钟云从,同样戳到了谢城与任杰的神经,尤其是谢城,他面色一寒,沉声反问:“你说什么?”
钟云从的冷汗却是越冒越多,扶着墙直喘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