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更远的地方,目之所及,几乎都被雪色所充斥,盯了好一会儿,才能依稀从千篇一律的素白中分辨出建筑物的轮廓。
观察到这里,任杰终于确定,自己同样对此地感到十分陌生。
他想继续往外走,却被以柔抓住了胳膊:“你穿的太少了,还是别出去了吧?”
但任杰并不打算听从她的劝告,他轻轻地拨开她的手,固执地下了楼梯,踏上了院子。
以柔叹了口气,也跟了上去。
听到脚步声,任杰停顿了一下:“外面冷,你回屋去吧。”
以柔没吭声,但步伐没有停下。
他眼角余光一扫,瞥到她在积雪里缩手缩脚艰难前行的模样,登时就心软了,一言不发地把手往后一伸,以柔一怔,眼里随即冒出了一点喜色,握住他的手,两个人一齐缓步朝前。
先前他也追着她问过何慧琼到底出了什么事,以柔却是一问三不知,任杰认定她是有意隐瞒,也许初衷是为自己好,但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愤懑。
他一反常态的冷淡,以柔自然也有所感,她嘴里发苦,却也无法为自己辩解些什么。
因为她的确有所隐瞒。
他们在雪地里留下了四串不甚齐整的脚印,在迈出那个院子的时候,以柔陷在积雪里的脚踝不小心崴了一下,任杰用力地托住了她的手臂,才堪堪站稳。
他多少有些心疼,伸手理了一下她北风吹乱的鬓发,无奈开口:“那你至少能告诉我,我晕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吧?我们又是怎么来到这地方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