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他的余光扫过四周,惊讶地发现,这里不是他任家,也并非以柔的住处,而是一个陌生之地。
他的眉心愈发纠结:“这究竟是哪里?”
“你的问题太多了,年轻人。”房门“吱嘎”一声开了,室内的二人都抬头望去,来人是个两鬓斑白、身形发福的老头儿,他手里端着一个碗,还冒着腾腾热气。
他笑眯眯地看着任杰:“慧琼真是,这么多年了,还是这么没轻没重的,也不怕害死自己唯一的儿子。”
任杰靠在以柔身上,虚弱地发问:“你认识我母亲?你是什么人?”
“我也有个儿子,跟你差不多大。”老头答非所问,“他比你讨人喜欢多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任杰有些不耐烦了,也懒得追问他的身份,只关心他母亲的去向,“我母亲她人呢?”
老头这回倒是干脆利落地回了他:“死了。”
以柔惊呼出声,显然她也是刚知道这个消息,任杰更是呼吸一滞,整个人又差点再次栽倒。
“你胡说八道!”他嘶哑着嗓子发出了闷闷的吼声,尾音却是颤抖的,对方摇摇头,走了过来,将手里那碗粥递给了以柔。
言毕他就要走,任杰一把扯住他的裤脚:“你把话说清楚……”
“难道你以为,我会跟你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吗?”老头无可奈何地一摊手,“你也不想想,要不是你妈不在了,怎么把你托付给我?”
任杰全身的血液都要僵住了。
老头和颜悦色地看着以柔:“记得喂他吃了,既然慧琼把你们托付给我,我就有义务照看好你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