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云从心里咯噔一下,心说他近乎不择手段地训练自己,难道是因为他身体出什么问题了?所以才那般迫不及待地想赶鸭子上架。
一想到这个可能性,他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,他自责,隐隐又有些后悔,越到后边,懊悔的情绪就越明显,那个过程就像是坠海一般,穿过层层海水,温度逐渐递减,最后仿佛要冻起来了。
一时间,被坑过的不愉快记忆全都被忘却了,钟云从脑子浮现出他那张精明又坚毅的脸的时候,想起的全是他对他的指点和教导。
他对我还是挺好的。他无声地叹了口气,兀自做了决定。
局长肯定还是不能当的,先不说他太年轻又没有资历能不能服众的问题,钟云从对于自己有几斤几两心底还是门儿清的,知道自己没有什么管理能力,根本不是一个能当领导的料。
不过,只要治管局需要,他一定会全力以赴。
就在他暗中下决心的时候,苏闲撞了他一胳膊肘:“发什么呆呢?”
钟云从回过神来,嬉皮笑脸地掩饰自己眼底的沉重:“我在想,你什么时候给我削苹果。”
苏闲被他给气笑了:“这点破事你是要记多久啊?”
“记到你给我削为止。”
苏闲失笑,笑完又半真半假地调侃了一句:“听说,你差点把咱们局长给弄死了?”
乍然提到这个话题,钟云从大窘,他讪讪地摸摸鼻头:“……谁跟你说的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