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闲张了张嘴,但熟知这位上司兼老师的性格,最后还是保持了沉默。
钟云从跟宗沅淇自然不算熟悉,今天只是初次见面,但因着宗正则的缘故,他对他的家属也自带亲近感,迟疑了一下,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:“现在没事了吧?”
宗沅淇正把手里的花束插进床头柜上那个简陋的花瓶里,又分出一半放进了钟云从这边的这个,拨弄了几下,对着他嫣然一笑:“放心,我还算命大,没留下什么后遗症。”
钟云从也跟着笑了:“没事就好。”
宗夫人也放下手里的保温瓶:“我给你们熬了点汤,哎,就是只带了两个碗,要是知道苏闲也在的话就……”
苏闲赶紧摇头:“我不用,我又不是病人。”
病人钟云从没想到自己还沾了宗正则的光能蹭汤喝,越发的不好意思:“我也不用!宗局伤的比较重,还是让他好好补补身体吧!”
真要说起来,宗正则的伤势还全是他造成的,虽然始作俑者是何慧琼,但钟云从还是相当过意不去的。
宗夫人笑笑,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,宗正则先一步开口了:“让你喝就喝,别那么多废话。”
他严肃起来钟云从就不敢吭声了,三两下把宗夫人盛的汤喝干净之后,又嘴上抹蜜大呼好喝,夸的后者眉开眼笑。他趁机揉着肚子说想出去消个食。
他眼巴巴地瞧着苏闲:“陪我出去走走?”
苏闲瞅了一眼隔壁一家三口,当然能理解钟云从的不自在,他弯了弯嘴角,拿过挂在木架上的外套,递给他:“穿好衣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