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正则见状,笑意加深了些许,他继续前行:“不说也没事,我大概能猜到她说了什么。”
钟云从也跟着走,不过没吭声。
“怎么着,又想骂我老王八蛋了?”
宗正则的话其实没有多少责怪的意思,倒是自嘲意味十足,但钟云从听了之后,还是臊眉耷眼的不行。
“没有的事儿!”他坚决否认,“我绝对没这么想过!”
他这相当于此地无银的做派让宗正则发出一声冷哼:“得了,想骂就骂吧,我是不想见她,因为没有必要。”
钟云从吭哧了半天,还是没憋住:“为什么?说不定,她有什么要事……”
“她能有什么要事?”他一句话没问完就被宗正则打了回去,“不就是为了她儿子那点破事来的吗?”
她儿子?她儿子不就是任杰?钟云从更关心了:“任杰怎么了?”
“他好好的啊。”宗正则冷笑起来,“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。”
“呃……”钟云从一时半会儿不知道怎么接口。
“自己小人当惯了,就习惯以小人之心度他人之腹,以为所有人都跟她一样。”宗正则的声音很冷,“觉得我因为任琰的关系打压她,打压她儿子,她也不睁大眼睛看看,在这治管局里,谁不是这么熬过来的,难道全局上下,就他一个新人在跑腿吗?”
钟云从听着听着,突然就有点心虚了,说起来,自己这个新人……好像跟其他新人还真是不太一样。
难怪何女士这么看不惯他。
既然想到了这一层,他不免就发散了思维——那局里的其他人呢?也是这么看我的?
宗正则的眼光何等的毒辣,只瞄了一眼就猜出了他的心事,他摇摇头:“别瞎想了,你跟其他人不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