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他五五六六七七八八胡思乱想了一堆的时候,忽然听到了放轻的脚步声,他费力地扭头望了一眼来人,看到他手里端着的碗,不禁眼睛一亮:“是饭吗是饭吗?我一天没吃饭了快饿死了!”
“一天?”苏闲拉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,顺手把碗放在矮柜上,“看来你还不是太清醒啊。”
正对着那碗热气腾腾的白粥流哈喇子的钟云从闻言愣住了,苏闲这话听起来……好像他躺了很久似的。
“我……睡了多久啊?”他试探地问道,苏闲拿着调羹搅拌着热粥,叹了口气:“快三天了。”
“啊?”钟云从大吃一惊,登时觉着四肢百骸更酸痛了,“难怪我这么饿。”
苏闲瞥了他一眼:“没发现你手臂上的针眼吗?在张既白那里输了两天液才送回来的,不然你哪儿撑的下来。”
“呃……”钟云从试着抬了下胳膊,没抬起来,“我这几个月住的院好像比我从小到大加起来都要多。”
苏闲手下的动作顿了一下。
但也只是一瞬之间的事,钟云从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,他嗅着米香,口水险些泛滥成灾:“快快快,饿死了!”
苏闲用手背探了一下碗壁的温度,觉着差不多了,便把瓷碗往他那边推了一点:“不烫了,可以吃了。”
钟云从挣扎了半天都没支起身来,最后还是苏闲看不过眼,扶了他一把:“一点力气都没有?”
“真没有……不过到底是为什么啊?”钟云从表示自己一头雾水,“难道是我那天早上没吃饭低血糖了?不过也不至于一晕晕三天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