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是吗?哪儿错了?”钟云从对着镜子左顾右盼,只觉着镜子里的人英俊潇洒,玉树临风,完全找不出任何瑕疵。
苏闲摇头,然后顺手扳过他的肩,手指拂过他衬衫前襟上的一列纽扣:“一整排,全部错位了,就记得臭美了?”
钟云从面红耳赤,臊眉耷眼:“嗯……可能是你家镜子自带滤镜吧,一不小心就沉溺了……”
苏闲失笑:“你属水仙花的吗?”
说完抱着手臂背过身去:“行了,赶紧弄好吧,时间不早了,咱们差不多该走了。”
才转了一半,却被人拽住了胳膊:“你不帮我啊?”
他斜了对方一眼:“你自己没手吗?”
“有是有,”钟云从胡搅蛮缠,“但我觉得你扣的会比较好看。”
“……”苏闲侧过脸,瞅了一眼他那一排错位的扣子,它们就长在那儿,普普通通的塑料纽扣,并不会因为换个人来系就变成水钻的,实在不知道他那番歪理从何而来。
不过既然都知道是歪理了,他也明白多说无益,索性遂了他的心意——动手解开之后,又一颗颗纠正回来。
他的锻炼还是不太够,肌肉的轮廓没有那么明显,但线条很流畅,苏闲的视线轻轻扫过,在触到他锁骨下方的某块红痕的时候,仿佛触了电一般,又飞快弹开。
钟云从的眼睛没在看他,而是盯着镜面,而这种方式或许比直接凝视来的要更直白和专注一些。
他将对方那些细微的表情全都捕捉的分毫不差,却没有任何表示,直至苏闲帮助他把那排纽扣整整齐齐地扣好之后,他才恩将仇报,拨开了对方的两枚扣子,弄乱了苏闲好整以暇的衣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