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,他感到苏闲又坐回了床边,随即额头上一片清凉,他恍惚睁眼,发现苏闲手里多了一块湿毛巾。
他伸手想握住他,却被按住了:“别动,你身上出了很多汗,我帮你擦擦。”
发热,再加上一场□□,尽管对方已经尽量温柔,但还是让他捂出了一身热汗。
“不是说感冒本来就要出汗吗?”钟云从含糊不清地为自己辩解,“这是自我治疗。”
苏闲手里的湿毛巾滑过他的脖子,同时不轻不重地揉了下他的后颈:“这就是你胡闹的理由?”
“不对。”烧得神志不清的病人转过脸冲他莞尔一笑,“你才是我胡闹的理由。”
苏闲哭笑不得,把毛巾扔进水盆里:“都这样了,能不能安分点?”
“我小时候,我妈也这样照顾过我。”钟云从的话题跳跃度极高,让苏闲摇头失笑:“怎么,我又让你想起你妈了?”
“她比你啰嗦多了。”他没有意识到此刻的自己也在絮絮叨叨个不停,“改天我带你去见见她,你一定要记得嘴甜,她那个人脾气急,鸡毛蒜皮的事儿都能念上半天,优点就是很好哄,说几句好听点的就行了……”
苏闲手上的动作一顿,正要说些什么,他却不留一点间隙给他:“哦对了,她还特别欣赏帅哥,老说如果我要不是长得好看,她早把我扔了……你这么帅,她老人家肯定会喜欢你的。”
苏闲沉默了一下,冷不丁地问了一句:“你妈妈……对你好吗?”
“当然好了。”钟云从似是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问,懒洋洋地笑道,“她是我妈,不对我好对谁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