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现在的问题是,朱慈已经死了,线索又断了,他又回到了无从入手的境地。
该怎么做呢?
钟云从毫无头绪,可他知道,如果一直窝在训练营里的话,肯定是永远都找不到的。
要想个办法,暂时从训练营脱身才行。
只是他思来想去,也没忖出什么合适的法子,似乎只剩下了一条路——放弃接下来的训练,全心全意去追查老钟的下落。
他不想半途而废,可他没有别的选择了。
尽管下定了决心,钟云从依旧头疼不已,从训练营离开这件事不可能瞒得过苏闲,他要是问起来,自己该给他什么样的说法?
他在情感上死都不愿相信老钟会是个坏人,但理智告诉他,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。
这样的例子不少,姜岂言与任琰都是,他们或许是是好兄长、好父亲,可实在不能纳入好人的范围。
这样的念头让钟云从很有罪恶感,却仍是无法抵消他的恐惧,尽管现在一切都还不确定,但那道阴影横亘在他心底,这就足够令他感到害怕了。
也正是因为如此,他才不想让苏闲知道——若是老钟无辜,他不想让他知道他曾经这样恶意揣测过自己的父亲;若是老钟真干了点什么……那他就更没法面对苏闲了。
钟云从心乱如麻,蓦地听见盈盈的声音:“云哥哥,苏闲说,我的生父已经死了,你信吗?”
钟云从正烦着呢,加上他并不认为苏闲会说谎,语气便带了些不耐烦:“他都没否认这是你生父的身份,何必在这件事上作假?你别多想了。”
女孩轻笑一声:“是我多想了吗?看来你是真的没怎么思考过这个问题。”
钟云从只觉头痛欲裂:“我想我自己的老爹都来不及,哪有空去想别人的爹?”
“你当然要想。”盈盈面色一凛,“因为那个人,跟你也很可能有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