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先去吃饭吧,我去会会那小子。”
路远讶异地望过去,发现之前被他找出来的那个小偷,正在训练场边受罚。
钟云从缓缓地靠近,发现那小子正平举着一把□□,枪口上用绳子吊着一块砖头,他身形板正,仿佛没看到来人,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块转头。
这样的训练,或者说惩罚,他已经一动不动地在极寒的环境里坚持了两个多小时。
他的筋骨肌肉从一开始的酸痛,再到中间的痉挛,直至此刻的麻木,他的意识和身体都在崩溃的边缘徘徊。
他现在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,那就是千万不能让这砖块动,哪怕只是一下——“动一下,前头无论坚持多久都作废,重新开始计时。”
这是教官的原话。
“我听说,只要这块砖动了,你就要重头再来。”钟云从笑嘻嘻地溜达到在那家伙身侧,“哎,你站了多长时间了?一个小时?还是两个小时?”
他咬着牙关,一言未发。
“我说你这个人啊,真的很奇怪。”钟云从不满地嘀咕道,“明明是自作自受,现在倒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?要说委屈,我才委屈好吗?”
“那你……”他终于出声了,就是嗓音有些嘶哑,“想怎么样?”
钟云从不怀好意地扯了扯嘴角:“我在想,我要是碰一下你的砖,会怎么样?”
“你……!”那人愤然变色,却也无话可说。
“哼!”钟云从冷哼一声,盘腿而坐,“放心吧,吓唬你而已,本少爷可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。”
“那你想怎么样……”对方的语气弱势了不少,钟云从得意一笑:“我想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