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外的神情从苏闲脸上一闪而过,他很快冷静下来,询问道:“死的还是活的?”
已经冻得像跟冰棒,怎么看都不可能还有呼吸,但钟云从还是用脚尖碰了碰毫无知觉的尸体,这才回了苏闲:“死透了!”
这是意料之中的事,但苏闲还是心下一沉,这意味着,其他失踪人员的生还可能也变得微乎其微了。
他心情不爽的后果难免要有人承担——他的右脚一起一落,俘虏的脸又往下陷了一寸,嘴里大概塞满了雪和泥,发出的声音含糊不清,听不出是在示威还是求饶。
苏闲一笑,麂皮靴在对方面颊上不轻不重地蹭了几下,贴心地扫去一层薄雪,这才和颜悦色地开口:“说吧,是通缉犯还是走私贩?”
俘虏的喉咙里发出了一连串乌七八糟的呜呜声,把嘴里的积雪和泥土吐出来之后,又咳了好一通,才半死不活地动了动嘴皮子:“请您高抬贵脚,我就是个微不足道的、遵纪守法的商人……”
“哦,原来是个走私贩子。”苏闲了然地点点头,语气变得玩味,“遵纪守法?要说的话,你擅入西城的走私行为同向治安官开枪的罪名比起来,确实微不足道。”
那人的面部肌肉很明显抽动了一下:“我这不是不知道是您吗……我以为是异种来着,这才开的枪。要是知道来的是治安官的话,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呀!”
“要是知道来的是治安官,估计就当场跑路了,你说是不是?”苏闲的脚尖拍拍他的脸,他嘿嘿一笑,显然是默认了。
苏闲也跟着笑:“是这样的,根据治安管理条例呢,对于你们这种正面肛的,我是有权当场处理的。所以我有些问题要问你,希望你好好回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