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深被叫下船的时候,面如寒冰,冷气四溢,心里带着极度的惋惜。
就差那么一点点,他都把人逼到了床脚,衣服也费尽心思脱了下来,光是看自家道侣那凝眉拒绝的模样,都要让人按耐不住,差点就直接冲上了云霄
这种时候竟是要下船了
季深悄悄观察站在身旁,神色不变的道侣,心想莫非是喜欢看见自己隐忍难耐的神情或许刚才就应该小声哀求,哭着求饶,好让道侣结束这磨人的小游戏。
天宫派人接待来自其他宗门的代表团与获得参与资格的散修,灵峰宗的地位不高不低,所以被分配到的住所不算顶尖风景绝美,但也足够舒适和宽敞。
姜沅被单独分了一个房间。
季深冷冷的看着过来帮忙安排房间的容思,他道,“真是劳烦百符仙君,竟是特意前来做这等小事。”
容思温和笑道,“哪里的话,我既然与沈道友是故人,多多照应也是应该的。”
季深扫了眼他那一间,被安排得距离姜沅十万八千里远的住所,冷笑道,“我与天泽是道侣,自然应当住在一起才是。”
容思摆了摆手,“季道友此言不妥,过来参与年度盛典的修士们数不胜数,来自各个门派,修行不同道法,此时正是与同辈互相交流的大好时机,如何能两人住一屋呢,那样有人来访,未免太过不便。”
季深似笑非笑的看着他,“共同探讨,有何不便,莫非容道友想借此机会,做什么不可告人之事”“季道友这样想,是否有些以小人之心,度君子之风了”容思面容一肃,正色道,“若是怀疑,便让我进去,同沈道友仔细说个明白。”
季深抱着胳膊靠在姜沅的房间门口,没有挪动步伐的意思,“不过是问问罢了,容道友反应如此激烈,真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了。”
容思神情一滞,他咬了咬牙,靠近季深,低声道,“你以为站在这里,就能守得住他”季深冷冷回复,“总比某些人看得见吃不到要好。”
“看来季道友真是个守财奴。”容思在“奴”字上加重音调,似乎是在讽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