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是命。心岸苦笑。转身便走,手中紧紧锁着自己的那把宝剑,有些话当面说并不合适,而心岸却是明知前方是什么,要按着素秦指的绝路,走下去。
阳光有些刺眼,烟霞山上那折弯了腰的峰头已是抬眼便能看见。
前两日就觉着这方天空气象不对,后与素秦师傅的话再一核实,便更能确定,已经有一个大阴谋正牢牢的套在他们的身上。
显然,若他不去,它就会来,这已经是身不由己的轮回。
当日将关门弟子叫上,留了些话与那出游未回的长歌长老,自己便携着剑下了青牛山,在朝露夜霜那小亭子待了片刻,就急急忙忙的赶到了这里。
或许将近中元节,烟霞山下的小镇集市已成张袂成阴的态势,三两成群的结伴而行。心岸思量了下时间,这两日连夜赶路,到现在来了山脚小镇,已是有些精力透支,毕竟没了仙力修为,恐怕也难维持辟谷太久,但一念及那尚不知情形如何的朝露,未免又有些急躁。
若说只要这一成行,以后所有的演算都与自己息息相关,反倒是没有了原先那般清晰。好在是有些事情已经明朗,反倒云淡风清的很。
这时市井人烟,葱葱郁郁。做个凡人,挺好。
“霍。”心岸自己正迷迷瞪瞪的走着,突然感觉顶心一凉,周身透湿。
楼上探出个宛若花月又灵巧明慧的笑颜,手中挽了白玉瓷瓶,闲闲的说:“一壶好酒本应入喉清爽,却不小心好了别人的衣裳。”
“惜……惜芳!”
心岸瞪大了眼,半路杀出个程咬金,着实难料。
惜芳挂在二楼之上,笑的没心没肝的,招了招手说:“呆心岸,快上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