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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说,当想念到了极致,会心灵相通;也有人说,当担忧到了极点,会羽化入梦。

这纷杂扰人的梦很长,一会,一袭白衣飘然若圣的男人,正蹙着眉头在一笼红光之中僵持着。

一会有一个紫色锦衣的身影,在大路之上时而掐指算着,时而指着北方说道:对,就往南方去吧,兜头一阵凉意,瞬间凉透了心。

“师尊,你怎么又迷路了!”一声长喊,她悠悠然的醒了过来。

她是被凉意给惊醒的,当她坐起身来,却看自己又卧在一片长长的溪水之间,而长风早已不知去向,唯有白字崖,笑意盈然的蹲在水旁,软声细语的说,“露儿姑娘你醒了么?”

“去。”朝露起身,抖去一身凉水,颇为无奈的看着自己满身的狼藉,再瞧了瞧没心没肺的笑着的白字崖,恨上心头。

好在白字崖只是为了唤醒她,倒也并无他意,一手平放,暖意升起,从头飘向朝露,瞬间一身衣衫尽干。

她打了个喷嚏,连续几日在初春时间落入凉水中,半仙也有病秧时候。

白字崖挑眉惊异,“你居然还会生病?”

瞪了一眼他,朝露不欲多说,拖着有些沉重的身体上了岸。

她心中惶惶,难不成方才那梦里景象,是真的?……若是如此,师尊为何没去救夙白,而是又迷了路。这迷路一事她是信的,只要没有其他人在,师尊定然会跑偏了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