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眯着眼睛摩挲着鼎外的符篆,手在上头掠过之时,顺着那符篆的边缘,心中也描画了一点一点。
朝露不说话,她明白他此刻在参悟九疑鼎的使用之法。
这个时候,旁观者最好的作为便是闭嘴。
她顺势盘腿坐下,缓缓的靠在大树之上,凝视着平湖上方。
当日平湖上方便是扭动着一柄无形之剑,正因为它无形,夜里才能瞧见。
她依旧对那条水龙匪夷所思的很。闭目去想它的形容,却因为当时并未将其落在心上,反倒不若那条惊心动魄的黑蛇,教她难忘。
终于,得出了个结论:她无心念,水龙只不过是那无形剑搅出来的!
像她这等无权无势无过往的种田娃子,哪里来的深仇大怨亦或是执念往生……这区区百余年的性命里,若是出来个师尊她还能信,换了条水龙如何教她安稳。
夜色渐至,浮沉的月华在云雾间飘渺着,所幸平湖之上的月光总是比较配合,一飘一隐的,时而若白昼突至,时而如黑夜降临。
当月华被云雾遮挡之时,朝露便瞪足了眼去寻找,却见平湖之上依旧一片宁静,显然,那无形剑还未出水溜达。
白昼突至之时,朝露便会抬头去看夙白,只见他闭着眼睛,满面安祥,月光笼着全身,超凡脱俗的仙气腾绕。
当轮番几次之后,她有些疲累,不由得闭目养息。
不知是多心还是细心,她的耳畔又出现了“铮铮铮”的细微之声,所以她好奇的睁开眼,眼前的夙白的手已经伸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