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露恍然回神,看向大树的方向,他的白衣依旧,不染尘埃,犹在闭目养神。
她咬着唇跺脚,将地上的土掀的扑腾,口中念叨着,“我想师尊了怎么了……”
夙白他坐起身,含笑的面庞若三月春风,不沾任何邪气,说出的话却兀自堵人,“我这人有个习惯,若我在一旁的时候,断断不能叫女人去想其他男人的,来,你我说说话。”
“谁是女人?”
“蠢材,难道我是女人不成?”夙白挂出了冷笑,一撑手,极为潇洒的站起身,白衣也不带水渍,背着手走到朝露面前。
他凝视着她的脸,看她在自己的注视下逐渐慌乱,不由得轻笑出声,“真是一张藏不住任何秘密的脸。”
她连忙转脸,生硬的道,“或者我们休息一夜,明日再寻其他宝物吧。”
“明日,我想再行探寻一番,这次不会拉你下水了。”
“矣……总算是说了句人话啊……”朝露拍着胸脯,还挥舞着胳膊递到夙白面前,“你看你看,到现在还红红的。”
月光之下,皓臂上布着烫伤之后的红印,夙白笑了,“你是在与我撒娇?”
这边厢的人恰似双双对对的行止,倒教铜镜之外的小女子叱喝出声,“什么?夙白大哥与露儿是这关系?”
伊耆皱眉,看着一惊一乍的徒弟,所以他后悔了让她在自己身旁待着,时不时这番说话,全没有在世修行的清静模样。
不过也完全怪不得她,守了那灵台关这么多年,的确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。难怪现如今一张小嘴唧唧喳喳没个停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