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话冷静的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,朝露的心抖的更加剧烈,那红唇灰白,水眼圆睁,
“你……方才说……”
未待花情再度开口,她便连忙拦下,抱着被褥,“你说的不是真的,我不信。”
“百年前,他便死了,我替他活着,替他找你,替他成仙。”花情的眼,很冷,冷的没有色彩,或许在他,这百年,早就将自己当做了二二活着,所以他只是在说着一件过往,恍似,二二死了,他又替他活了,所以他再不悲伤。
亦或是,他的悲伤早已忘却,剩下的就是麻木。
朝露一个翻滚,将被子罩住自己,被中的她,呜呜咽咽的,似哭又似在强忍着什么。
这时间很久,久到花情身上的薄衫已经渐渐转干。
他眉眼微挑,单手伸出,悬停在覆在她的被褥前,悬停了很久。
被褥中突然传来声抽泣,闷闷的,她在里面问,“你与我说说,说说话可好。”
她害怕,心痛。一种憋闷之气升腾至胸口处,喘不过气的感觉。
百年前,甚至更远的时候,她的记忆里,早已记不清那少年明朗的模样,只能模糊的、勉强记得,那声声泣血的,“我不是妖……”
感觉到花情坐在自己身边,他并未拂去自己头上的被褥,而是轻声说,“百年前,青云观的人乘我天劫受伤之时,攻进我花前月下。”
酸梅大婶几人挡住了青云观牛鼻子老道士,他带着二二迅速的离去。一路上喘息不定,那曾经极为好走的路,在眼前变得愈加模糊。
天上雷声阵阵,乌云翻滚,眼瞧着一场雨就要下来了。凉风阵阵,平日里不会觉得凉,突然却打起了寒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