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金蟾,小金蟾……常人都看着那小金蟾上承载的爱,却未瞧见,那物事后所载的痛。
兰若颇有些意外,调转头来看着朝露,看她面色凄苦,不由得嗤笑了声,“妹妹你入戏太深了。谁人听了这故事,不想做那受尽宠爱的凡间女子?莫若你,偏却想着那位昭华帝妃。”
琴声呜咽,如泣如诉。一片水波,在幽幽琴声中,轻轻的荡漾着。
与那水波相和,一音一律婉转断肠,直直的闯进了听曲之人的心中,飘渺虚无却萦回不息,但凡听之之人,无不感到一股悲凉自胸腔处隐没了身体的四肢百骸——那般伤怀,那般动人。
那明晃晃的小金蟾,在脑海中荡来回去,而琴声忽停。
他缓缓开口,“我似乎想起了什么……”
无人回答,五十弦的琴突然轻轻波动了声,“你真就学不会了?”
他继续说,“我似乎想起了什么……”
五十弦的琴终于放弃的,问,“想起了什么?”
“那小金蟾,一望见它,我就有一种很伤心、很悲凉的感觉。”
“或许,那是你前世之物,你才会这般。”五十弦琴若做了人,定是摇头晃脑着,“瞧你平日傻里傻气的,这番总算似有了人心了。不若再从你徒弟那要来小金蟾,做番研究?”
他想起了那素淡的身着花笼裙的弟子,笼着个手伫立原地,笑吟吟的与手中一只大胖桃花鸡对话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