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律一听自己的孩子竟会在这陌生之地睡着,便知定是有异,一时礼仪都丢到了北,拍案惊起:“晏王,敢问你这是何意?”
晏苍陵于是便笑着将宋律安抚下来,说着不少的客套话,两人你来我往地坚持了一阵后,宋律终于憋不住怒气了,一掌拍到桌子之上——
便在这时,晏苍陵眼底异色一过,悄无声息地将一小石子打到了桌上的茶盏之上,同时跨步朝茶盏摔落的方向走去。
于是,在其故意设计之下,那茶盏摔到了地面,正好将行来的晏苍陵,溅得裤管全部湿透,晏苍陵便以此发难,笑眯眯的脸色一收,转瞬便由怒意取代,一手直指宋律的鼻头,大声呼唤快来人快来人。一时间早已布置好的王府亲卫,便鱼贯冲入,将宋律包围。
晏苍陵冷着脸直指宋律,言道宋律对自己不敬,竟还打碎了茶盏,意图用茶盏的碎片伤了自己,此乃藐视王族,伤害王族的大罪!
晏苍陵嘴巴一扯,颠倒黑白,没有的事,都能被他扯出一堆的事,好的皆被他说成了坏的,一大段的话道尽,还被这一变故懵得回不过神的宋律便成为一个有意伤害亲王的坏人。
“不知这藐视王族,伤害王族,犯的是何罪?”趁宋律还未回神,晏苍陵勾唇一笑,侧首看向许颂铭。
许颂铭会意,带着三分诡异笑容地道:“便得看其罪是否过大,若小,则罚打板子,这若大,便是死。”
“死!不得了,”晏苍陵惊呼地一拊掌,“却不知,若是这一家子都伤了本王呢。”
“那便一块儿同死。”
“既然如此,宋大人,您新来南相,本王也不愿同你关系弄僵,既然你们父子都伤了本王,本王便开个好心,让您的亲儿替您受死罢。”
“你说什么!你放开我儿,他乃是无辜的!”宋律震惊回神,一声大喝,脚步一动,试图要挣脱亲卫的包围圈,却见同时刻唰地一下,齐刷刷的兵器架在了他的脖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