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拂心却将眼阖上,并不发话了。
晏苍陵心头一震,透过季拂心,他心底生出一种感觉——季拂心有如他的分身,知他心意,明他所思,那种合拍的感觉,让他生出惺惺相惜之意。
“恩人,多谢!”晏苍陵笑露脸上,唤来了许颂铭,嘱咐道,“去,派人在芳城内私下相传,言道我疯癫非常,做事毫无常理,脾性古怪。”
“嗯?”许颂铭疑惑了一声,歪着脖子古怪地打量晏苍陵一眼,似乎不解他的所为。
晏苍陵哈哈大笑,拍着他的肩头道:“快去快去,是了,再交代晴波一声,让她去办,将这些风言风语越传越远,传到京城天子口中最好!”
一听天子之名,许颂铭顿生悟心:“王爷这是期望让天子误以为你品行不良?”
“不错,”晏苍陵笑道,“恩人说得好,树大易招风,若想明哲保身,单单自个儿低调为人尚且不够,还得让最上头的人知晓方是,如此方能在这乱世之中安于一地。”
许颂铭颔首,表示明了,对着季拂心送去感激的一眼,又压低了声音同晏苍陵私语几声道:“王爷,您要打探的人贩至今未有消息,您打算如何。”
这话一落,晏苍陵方舒展的笑意又凝了起来:“那拖着大箱进城门之人呢?”
许颂铭将唇一抿,摇首道:“也没有,某已问过所有的城门守卫,都无一人见过有人携带着大箱物品进城。”
晏苍陵脸色阴云密布,连带着大箱物品进城之人都寻不到,莫非恩人当真是凭空而降?那一日从梦容手中得到人贩的画像后,他便让许颂铭私下派人去寻,不料此人仿若凭空消失一般,至今都未有消息,更甚者,连一个面容相似之人都寻不到。芳城虽大,但他人手也不少,而今却连一小小的人贩都寻不到,看来事情有些复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