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臭死了！！”他从宁征身上翻下来，去翻找之前存的猪鬃，“我就忘了，你没有刷牙的习惯，没想到这么臭！”

宁征目瞪虎呆，他抬起爪子摸了摸自己的嘴，“还，还好吧？”

“臭！！”宁斐的声音从山洞里传出来，还带着回音。

宁征第一次被嫌弃成这样，他颤抖的爬起来，歪着脑袋开始舔自己水光溜滑的皮毛。哪里臭了？分明香喷喷的，带着昨天炖鱼的香味……

炖鱼真好吃啊，为什么他之前吃的那些鱼都有好多刺，可是哥哥的鱼一个刺都没有啊。

宁斐找到了猪鬃，这是一些从小野猪的脑袋上割下来的，软硬度刚好。他原本给自己做了个牙刷，每天沾了用薄荷叶和盐巴捣成糊又晒干的简易“牙膏”刷牙，却把最应该刷牙的那只大猫忘了！

把猪鬃理顺，中间用剑麻搓的绳子系紧，对折，然后一小束一小束的绑住，最后绑在一片一尺长的竹片上。他拎着牙膏罐子走到院子里，冲着舔毛的大猫招手，“过来，刷牙！！”

宁征倒是经常看到宁斐用一根小棍子捣鼓自己的嘴巴，他一开始还以为哥哥在偷吃什么好东西，不过看他最后因为“太难吃”都吐了又开始担心哥哥为什么每天晚上都吃那种难吃的东西还吐，会不会是生病了。如今看宁斐拎着那个他“每天晚上都吃”的东西过来，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。

“刷牙！”宁斐挥舞着猪鬃刷，“躺下，张开嘴！”

宁征苦着脸躺在宁斐脚边，张开了自己的嘴巴。

宁斐屏住呼吸仔细的看他的牙齿，还好没有龋齿，否则等着哭吧！他拿着猪鬃刷沾了牙膏，对着宁征的牙齿一顿猛刷。

宁征动了动舌头，整只猫都不好了。他抬爪就想把宁斐拍出去，但是理智告诉他如果这么做了后果可能会很严重。大爪子搭在宁斐的肩上，他痛苦的往后缩着头。

“不许动！”宁斐一把薅住宁征的耳朵，“晚上想不想吃饭了？你知道口臭会影响食欲吗？之前太忙我都把你这茬忘了……张嘴，敢咬我的手我就打死你！”

宁征生无可恋的张大嘴巴，他看着远处的山，远处的树，远处的蓝天，泪水缓缓地溢出，消失在浓密的毛发里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