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吃了十九年的斋,念了十九年的佛,从记事起便养在寺中的佛象座下,但是师傅却道他尘缘未了,无法一心皈依佛门。
对此,他一直苦思不得其解。
如今,他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答案。
耳边似乎又听到了寺中浑厚悠长的钟声,但是这一次玄青因思凡而动的心再也无法因为钟鸣而息。
黑暗中,他睁着眼许久未眠。
……
因为失眠的关系,第二天,玄青比往日起晚了些许,待他起床洗漱完,一出院子便碰到端着好几个筛子经过的姜离。
筛子里装着不少菜干,是姜离晒来做菜用的,玄青上前自然而然地接过他手中的筛子,放到平日里用来晒东西的架子上。
姜离跟在他的旁边,告诉他厨房留了早饭,灶上还给他煨了汤药,让他吃过早饭便把药给喝了。
之前大夫开了汤药昨天已经吃完了,玄青闻言,疑惑地问:“何来的药?”
姜离一边伸手翻了翻筛子里的菜干,一边道:“我早上去药房摘的。”
玄青并不想吃那些苦到难以下喉的汤药,皱了皱眉,出言拒绝:“我身体无碍,无需吃药。”
姜离停下手中的动作,回头看了他一眼:“你还怕我给你熬毒药不成?”
他这一眼中带着浓浓的不满,显然是对玄青的不配合感到不悦,玄青并没有这个意思,看他面露不悦,有些哑然,无奈地道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