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落在传话人的身上。
来将军府这半日,府里的下人,皆唤戚如翡是二小姐,只有这人叫的是小姐。
戚如翡是镇远将军的独女。
正经计较起来,她应该被叫做小姐,而不是二小姐!
戚如翡看到来人,眼睛瞬间亮了。
她立刻翻身从亭子里跳下去,摇着扇子,明媚笑道:“钱嬷嬷,我走了之后,你是不是很无聊啊!”
钱嬷嬷依旧板着脸。
但看向戚如翡的目光,却很柔和:“小姐说笑了,自小姐出嫁后,奴婢便又回老夫人身边侍奉了。”
沈琢见她们两人很娴熟,不禁问道:“这位是?”
“哦,你说钱嬷嬷啊!”戚子忱道:“她是我大伯父的乳母,阿翡小时候,她也帮忙带过的。”
沈琢点点头。
他们三人去见了戚老太太。
老太太最近这几天身子不爽利,孙子孙女全回来了,本是件喜事,可她没坐多久,身子便撑不住,被婆子扶去歇息了。
戚平川又请他们去前厅用茶。
用茶时,沈琢同戚平川闲聊时,便将昔年,戚平山在朝中的事摸了个七七八八。
之后,戚如翡和沈琢在戚家用过饭,直到日暮时分才告辞离开。
来戚家一趟,什么都没打听出来。
戚如翡心里气不过,重重捶了一拳桌子。
戚子忱说,戚平山生前,和沈勉之不对盘。
但是害死柳柳的人,绝对不可能是沈勉之,不然沈勉之当年为什么要同意这门亲事,以及为什么要让沈琢娶她!?
是嫌沈琢命长吗?!
那指使方卓去找柳柳的人究竟是谁?!
她对华京不熟,所有事情都是两眼一抹黑,她什么都不知道,怎么去找凶手!
戚如翡看向沈琢:“你有没有头绪?”
沈琢摇头。
方卓虽然有个叔父,但并未跟叔父住在一起,唯一可能知道些什么的,只有他的书童奉墨。
可奉墨知道的全都说了,而戚家这边又全无线索。
他们虽然都知道,这幕后还有凶手,却都不知从何处下手。
马车疾驶而过,热风刮起帘子来,戚如翡更觉烦躁,便突然道:“停车!”
孟辛在外勒住缰绳,将马车停下。
戚如翡扔了句:“我下去转转,你自己回去。”
说完,便径自下了马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