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兆尹都要给沈瑜跪下了。
这三尊大佛,他一个都得罪不起,他到哪儿去给找凶手啊!
京兆尹苦哈哈道:“二公子,这,下官实在是……”
沈瑜不听他解释,去看戚如翡和沈琢:“既然你们病已经探完了,小爷就勉为其难,允你们给小爷一块走。”
沈琢道:“我还有公务在身,就不跟你一起走了。”
“公务?!就你?!”沈瑜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:“哈哈哈哈,真是滑天下之大稽!就你这样,还公……”
笑到一半,沈瑜突然笑不出声了,因为他想起来了,沈琢好像不是白身。
沈琢道:“林大人,不知去年六月,那场流匪闹事杀人的卷宗,可还在?”
沈琢去岁回京不久,便被陛下点为大理寺少卿。
只是因为他身体不好,时常缠绵病榻,不怎么去大理寺,久而久之,很多人便忘了这事。
如今听他问起公事,京兆尹提醒道:“大公子莫不是忘了,这起案子是刑部协同大理寺办的,一应卷宗文案全被大理寺提走了。”
沈瑜轻轻颔首:“我记得此事,但最近大理寺要清点历年的卷宗,去年闹流匪那段时间,出入城的记录也需要归档。”
当时出入城的记录,确实是他们京兆尹府衙做的。
京兆尹立刻道:“下官这便命人取来。”
“不必麻烦,我自己过去便是。”
京兆尹送他们一行人出去。
走到院门口,京兆尹终是一咬牙道:“二公子,刺客一事,下官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!”
沈家关系错综复杂,京兆尹谁都不想得罪,只想把这个烫手山芋扔掉。
沈瑜冷哼道:“承认你是个酒囊饭袋很难吗?”
林大人:“……”
沈瑜扭头,趾高气昂看着沈琢:“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,既然这个酒囊饭袋查不了,你也算是个芝麻小官,那小爷就勉为其难让你去查好了。”
这施恩一般的语气,戚如翡瞬间想打爆他的狗头。
沈琢一愣,却很好说话的应了:“既然阿瑜信任我,那我定不负阿瑜所托。”
京兆尹顿时一言难尽。
不过这个烫手山芋扔掉了,不论沈琢‘查’出什么,都跟他没关系了。
京兆尹府衙内,有一间专门放置卷宗资料的库房。
门一推开,扑面而来就是一股尘土。
沈瑜将手中的扇子扇的呼啦直响:“我看你们大理寺真是闲的蛋疼!当时进城的流匪不都被杀了吗?现在还找那破记录干什么?”
沈琢也被呛的低咳,却惊讶道:“阿瑜竟然记得这事?”
“小爷又不是鱼脑子,怎么就记不住啦?”沈瑜这人不用激,话就能一溜往外蹦:“而且当时因为你这个害人精,爹爹还被祖母骂的狗血淋头?”
沈琢一脸茫然:“因为我?”
“不是因为你还是因为狗啊?!要不是你当时差点被流匪宰了,祖母能把爹爹骂成那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