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知道兰芝的背脊最是敏感,只要他想要了,就用手抚摸她的背,或者一寸寸吻她的背,最后总是能得偿所愿
兰芝忙咳嗽了一声。
赵穆的手指很快就收了回来,俊脸瞬间红透了——他想什么呢?兰芝腹中怀着他的骨血,而且才两个月身孕!
他不再拖延,麻利地摘下了其余七个金玲珑草虫儿首饰,放进了妆台上的首饰匣里,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开,在屋子里踱了一圈,道:“这里不也有一个长榻么?我歇这里吧,夜里你要茶要水也方便些!”
兰芝原本正在对镜取下耳坠,闻言动作滞了滞——这句话也是似曾相识啊!
前世赵郁带着他从西北回京,路过洛阳的时候她在驿站病倒了。
晚上的时候赵郁进房去看她,也说了一句这样的话。
那时候兰芝担心自己过了病气给赵郁,便随口道:“有翡翠陪我,你去外院睡吧!”
赵郁冷淡地看了她一眼,然后转身出去了。
兰芝深吸一口气,缓缓吐出,整个人渐渐放松了下来。
这已经不是前世,她不必战战兢兢,不必担心失宠,也不必害怕赵郁娶了正妻后自己没有容身之处。
她靠自己也能活得很好!
赵穆试探了兰芝一句,见兰芝没有反应,便自作主张走到西间那边,弯腰把窗前榻上的衾枕绣被卷起来抱到了东窗这边,自顾自铺到了榻上。
这些衾枕被褥枕头全都是崭新的大红软锦,应该是当初秦家为兰芝准备的嫁妆,只是兰芝进王府给他做妾,这些大红的物事全都用不着了,就没有跟着兰芝送到王府去。
兰芝回过神,见赵穆已经在东窗榻上摆好了衾枕,而且已经坐了上去,身上只穿着白绫中衣,只得闭口不言了。
酒宴结束,客人散去,楼下渐渐没了声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