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长安懒散的掀起眼皮:“我乐意。”
语气轻飘飘, 说不上轻蔑, 更说不上友善,随口而出, 张扬到极点。
暮山老祖神情一恍惚,仿佛回到百年前, 那时, 宗内还未因一线天战死而大换血, 风长安也是这么张扬, 什么事都是随心所欲,一句乐意,劈山断河,就没他不敢的。
不虞的皱起眉头,暮山老祖放下白玉瓷碗,以免后面出现争执,打破瓷碗,白白浪费血液。
他道:“空怀,这是在宗内,清韵宗。”特地强调最后三个字。
“那又怎么样?”风长安平静道,“难道有人欺负到头上来了,还不允许还手吗?没有这个道理吧。”
暮山老祖被他说得面红耳赤,老脸有些挂不住,讪讪道:“行行行,我不跟你说。你自己问你那徒弟,你问他,我欺负没有?我千把岁的人,怎么可能还欺负一个小辈。”
云诩低垂着头,单手包扎着手腕上的伤口。
风长安却是不看云诩,道:“我问谁都是一样的。暮山老祖,不介意说说吧?”
他的目光锐利,眉间挑着冰雪,冷得人心中一颤。
暮山老祖深吸一口气,道:“你当真要听?”说完,越过风长安,朝云诩道,“你师尊步步紧逼,我是承受不住了。”
云诩轻轻摇头。
当我不存在?风长安扭头狠狠瞪云诩一眼,云诩立刻老实,不再跟暮山老祖眉来眼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