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赦道:“我师尊乃四君之尊,此番大驾光临,却只有你们几个来迎,这就是你们华夏学宫应有的礼数?”
学宫长者不轻不重地回道:“倒要问一问这位院生,我们几个有什么问题?校长事务繁忙,常年是我们几个管理学宫,而今齐齐来迎,何曾怠慢戮君阁下了?”
步娆冷着脸道:“清徽道君不在。”
学宫众人闻言,脸色皆变得十分难看。
苏令谋边上一人嗤笑了声,那人是幼学师长方自生,常年带孩子,自己年纪也轻,不怎么沉得住气,忍不住便道:“小姑娘,你是什么身份,竟口出狂言,敢要道君来迎?说句不好听的,清徽道君位比四君,这天底下尚有人不知戮君,却无人不知道君!便是戮君阁下,亦无资格令道君出门相迎!”
众学子连连点头,碍于规矩不好出声,却在心中暗暗叫好。
“呵。”却听一声冷笑自灵船内传出,随即空中灵力汇聚压顶,竟形成掌印俯冲拍下,其霸烈之气相隔甚远已叫人惊惶骇然。
苏令谋倏地喊道:“自生小心!”
谁也没想到戮君如此放肆无礼,说动手便动手,全然不将学宫放在眼里。
方自生举剑挡于身前,其他人纷纷持剑相助,却只能消去三分掌气,个个脸红脖子粗地死扛着,不退半步。
戮君道:“本君倒是不信清徽会看着你们找死!他不来,本君逼他来!”
话音未落,铃铛轻响,伴随着无形刀气席卷而来,瞬间而上,那空中掌印只片刻便被刀气击得溃散了。
后方聚拢的学子如同海水分流往左右退去,姜桓抱刀,似笑非笑地走来,“好大的口气啊。”
白衣飘扬,青衫渺渺,风越辞坐于青牛背上,眉目静远高彻,面容无悲无喜,
“你?是你!”灵船上传来桌椅杯盏落地之声,随即而来的是戮君的滔天怒火,声声震耳:“姜帝传人!姜家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