巧喜阁内,一棵木樨月桂, 枝繁叶茂。两个团子蹲在桂花树边,窸窸窣窣的啃着糕点。
一块桂花糕, 被掰成了两半,粉雕玉啄的两个小娃娃吃的满脸都是。
桂树轻动,翻身而下一人,那人穿着锦袍长靴,怀里搂着两只白毛兔子。
“贺天禄!你又从御膳房偷兔子出来了!”苏霁华推开朱窗, 气呼呼的把手里的胭脂盒朝外头扔出去。
贺天禄侧身避开, 眉峰俊朗,双眸清澈,犹如林间清涧。两年时间,原本的少年郎一下抽了身量, 整个人气势挺拔起来,沉闷着站在那里时,完全看不出是个傻子。
苏霁华提着繁复宫装,气势汹汹的往外走。
贺天禄把手里的兔子放到地上, 两个团子眼疾手快的一人搂了一只,笑的“咯咯”作响。
“天禄, 你过来, 我有话跟你说。”苏霁华瞧见贺天禄那身姿玉立的模样, 面色有些尴尬的朝着他招了招手。
原本这种事是不应该苏霁华来操心的, 但奈何贺天禄的亲母只管逍遥快活, 根本就不管人。
若不是伺候贺天禄的小太监支支吾吾的报上来,苏霁华实在是没想到这事。都十八了,是该寻个姑娘了。
贺天禄抬眸看了一眼苏霁华,没有理她,搂过一旁拽着兔子的软软就抱到了怀里。
软软今年一岁多,还没取名,一直就用这个乳名唤着。软软出生时小小一团,却没平常娃娃那般通红褶皱,就跟个玉娃娃似的,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里蒙着雾,滴滴答答的嚎啕着哭。
贺景瑞捧在手里,只觉软绵绵的不敢下力。自此,软软就有了这个小名。
“软软,麟儿,你们跟梓枬姑姑去午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