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恩是恩,与其它无关。”贺景瑞说话时,神色薄凉。只因着有这恩,所以整个皇室,只朝阳公主被带到了外头,也算是留下一条命。
苏霁华怔怔的盯着贺景瑞瞧,突然反应过来,怪不得上辈子这人会当皇帝。帝王的薄凉就像是与生俱来般的早已嵌刻在这人身上。他不是那种优柔寡断之辈,甚至是个无情的人。
“那这恩当如何报?”苏霁华咽着干涩的喉咙,打趣道:“该不会是要以身相许吧?”
贺景瑞牵着缰绳的动作不停,只偏头往苏霁华那处看了一眼,那双清冷眼眸微动,流转出几分笑意。“既如此,我先前救了华华数次,却也不见华华以身相许。”
苏霁华面色涨红的低头,露出一截白皙脖颈。
“我,我都已经嫁给你了,还,还要怎么报啊。”
“若是华华能更主动些,再好不过。”悠哉的赶着马,贺景瑞将一顶遮阳的斗笠给苏霁华戴到头上。
苏霁华拨了拨面前的黑纱,贺景瑞那张脸朦朦胧胧的透出来。
“华华放心,我对朝阳并无男女之情。”
“谁,谁问你这个了。”苏霁华面色更红。虽然她确实是有些在意这事,但现在她最关心的还是朝阳公主该如何与贺广相处,毕竟男女有别,朝阳公主又是那么一个娇蛮性子,贺广瞧模样便不是个有耐心的。
想起那被打穿的木桌,苏霁华扶额。希望不要出事。
“贺广有分寸。”用长剑砍掉面前横出的树枝,贺景瑞道:“回马车里。”泥路蜿蜒进山,山上多树枝,又因着是夏日,蚊虫居多,苏霁华细皮嫩肉的怕是要受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