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先回扬州太守府了,说是有事。”
“唔。”苏霁华点头,靠在软枕上休息。也不知道那沈国舅如何了,李莞是否将人拿下了呢?
马车行至扬州太守府,从角门入,径直去了苏霁华的院子。
苏霁华打开马车帘子往外瞧,见扬州太守府依旧如常,心中不免就生出些担忧。
“梓枬,昨日那沈国舅可有外出?”
“昨日爷跟奶奶去了之后,那沈国舅说是有约,也出府去了。”梓枬道。
“嗯。”苏霁华颔首,打下了帘子。怪不得这扬州太守府如此平静,原来是那沈国舅在外头,那昨日李莞应当是带着人去外头堵沈国舅了。
劳累了一日,昨晚上又因着身后的贺景瑞而没歇息好,苏霁华回到院子里头先是狠狠的睡上了一觉,然后才用了香汤沐浴洗身,洗漱完毕后盘腿坐在榻上用膳。
“苏霁华!”突然,屋外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,苏霁华咬着嘴里的烤鸭抬头,就见贺蘅一手捂着脸,一手扯开芦帘,面色狰狞的闯了进来,身后跟着广曼儿和刘颖儿。
说实话,苏霁华早就将贺蘅给忘了个一干二净。
“苏霁华,你害我至此,竟还有心思在此用膳!”贺蘅显然已无往常的娇气明媚,整个人因为毁了容而格外暴躁,她一把推开苏霁华面前的梨木炕桌,声嘶力竭的模样跟个疯婆子没有什么两样。
离的近了,苏霁华才瞧见贺蘅脸上的伤,那伤比苏霁华的严重多了,坑坑洼洼的凹凸不平,就像是一块烂泥覆在脸上,尤其丑陋。
碗碟瓷盅都被摔在了地上,梓枬下意识的护在苏霁华面前,面色煞白。
苏霁华拢袖起身,慢吞吞的穿好软底儿绣鞋,然后将梓枬往身后推了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