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景瑞的身上带着水珠,他立在泉水中,身手敏捷的抓住一尾鱼扔到岸上的竹篓子里。大鱼挣扎片刻,钻进白藕里,扑腾片刻再出不来。
苏霁华阖着眼帘,有些昏昏欲睡。
午后正懒,贺景瑞抓了两条鱼,转身时就看到在大石上睡着了的苏霁华。她那一双玉足淌在溪水中,波光潋滟间,白嫩嫩的就像两块上好的凝脂白玉。
贺景瑞移动着身体,缓慢朝人靠近。苏霁华睡得无知无觉的翻了个身,还当自个儿在那张大榻上,却是不想这一翻身就差点摔进了泉水里。
贺景瑞眼疾手快的将人接住,苏霁华被吓醒,她搂着贺景瑞的脖子心有余悸的转头看了一眼方才自己睡的大石。那大石因为常年在林中而沾染了青色苔藓的大石,被苏霁华一滑,压出一大片暗色。
“去马车里换衣服。”贺景瑞搂着苏霁华上岸,也不将人放下,直接进了不远处的马车。
马车很宽敞,用芦帘隔出前后两间,苏霁华在后头的那间马车厢里换好衣物,再出来时就看到贺景瑞换完了裤子,正在穿衣。
她心虚的看了一眼,贺景瑞的脖子和胸口处都是她方才摔下大石时抓出来的血痕。其实若是贺景瑞的身上穿了件衣服,苏霁华也不至于因为心急却怎么都抓不到东西,而在他身上留下这么多血痕了。
正想着,马车轻晃,同样一身湿衣的李莞打开芦帘进来,刚刚瞧上一眼里头的情景,立刻就把身后急忙要钻进来的阿宝给按了回去。
“呜呜呜,坏李莞。”阿宝使劲挣扎,被李莞提着腰带扔了下去。
“你从后头上。”转头对阿宝说完,李莞迈步跨进马车厢,然后重重的打上帘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