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蘅现下被毁了容,即便是上头担着一个贺家大房嫡长女的名头,但那些看重门面的人家是说不上了。
而对于苏霁华的担忧,贺景瑞完全不理解。
“她是故意伤你的。”
“什么?”故意?听到贺景瑞的话,苏霁华半张着嘴,久久没有回神。
当时情况太混乱,苏霁华真的以为是贺蘅不想让自己瞧见贺景瑞与广曼儿呆在一处,所以才去阻止她的,然后混乱之中提着茶壶碰到了自己的腕子。
她真的从来没有想过,这样一个小姑娘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。
苏霁华原本还觉得贺景瑞这事做的确实过分,但现在想来,过分的该是贺蘅才对。如果那茶壶烫到的不是她的腕子,而也是她的脸,那么现在坐在园子里头鬼哭狼嚎的人就该是她了。
苏霁华一阵心惊体寒,她万万没想到,贺蘅小小年纪心思就已然这般恶毒。她还当她只是刁蛮任性,欢喜耍些小计罢了。
“那,那碎瓷片里头的茶水,也是你故意踢过去的?”苏霁华静下心来,小心翼翼的看向贺景瑞。
贺景瑞点头,完全没有一点隐瞒。
苏霁华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,她盯着自己的腕子看了小半刻,然后缓缓吐出一口气。“算了,这一筐子事哪里搞的清楚,还是先把伤养好吧。”这话也不知是在说给自己听,还是说给贺景瑞听的。
因着有伤,所以苏霁华闭门谢客,顺便将贺景瑞拘在了自己身边,任凭外头闹得天翻地覆,她这里依旧云淡风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