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好疼。”苏霁华搂着贺景瑞的脖子,声音嗡嗡的撒着娇。现在贺景瑞完全就没有其它的记忆,恐怕连国舅爷都不认识, 所以苏霁华是决计不能让他跟别人对上的。
贺景瑞一言不发的将苏霁华抱起, 然后直接就带着人往外去。
贺蘅坐在背阴的石墩上, 哭的撕心裂肺, 一双眼怨恨的看向苏霁华,配上她那张脸,简直犹如恶鬼般可怖。
“蘅姐儿,你可不能再哭了,这眼泪下去让伤口沾了水不容易好。”柳颖儿细细劝着人,目光却追随着贺景瑞远去。
这贺景瑞,与传闻中实在是大不一样。贺蘅被他毁了容,他竟然连一句歉意关怀的话都没有,就那么径直去了,就好似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。
广曼儿也在一旁安慰贺蘅,可是贺蘅实在是太疯了,她刚刚被她抓伤了手背,现在根本就不敢再上去,只时不时的在旁说几句话安慰安慰。
国舅爷被贺景瑞落了面子,却也不恼,只回想着刚才的惊鸿一瞥。都说贺景瑞娶了个风姿绝艳的寡妇,今日一见果真是不凡,只是不知这滋味如何。
国舅爷身后站着的是沈景水,沈景水承袭了国舅爷那一身华服的习惯,整个人穿的跟只公孔雀一样,只是可惜,他也承袭了国舅爷那张脸,虽不至于说丑到哪里去,但一双父子两人如出一辙的吊梢眼实在是让人欢喜不起来。
国舅爷对苏霁华那份关注,沈景水自然也看到了。两人父子,对看一眼就知道各自在想些什么事。
往常两人同看上一人的事不少,共用一个女人的事也不是没有,只是这苏霁华毕竟身份特殊,要找碰人,还要扳倒贺景瑞。
所以借着这次贺蘅被伤了脸的机会,国舅爷和沈景水相视一笑,都有了注意。任他贺景瑞在外头多厉害,只要让他家宅不宁,后院起火,还怕不能将人剥下一层皮来。